【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1-10)作者:魏承泽
作者:魏承泽
字数:40834 字
作者:魏承泽
简介:拥有超多优秀资源的美人长相精致别美,但却总被压着成背景板拿不
出实力,网友调侃的戏称她为断翅凤凰。
可她背后生长翅膀的脊背,已经被剪成血淋淋断翅。
108开外身无分文的小明星遇到资源丰厚的后台大佬。承诺满足他怪异的僻好
来获取资源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他却突然提出要爱上他。
已经习惯做狗的宓卿跪在地上笑出了声。
「如果我没办法爱上你呢。」
他用皮鞋压着她的脑袋,在冰凉的地板上碾。
「我给你的东西,我也能亲手毁掉。」
一句话男主装哔用的简介:
【折断你的翅膀,只为了让你随便翱翔】
排雷:娱乐圈 双处 1V1 性虐 BDSM 囚禁 暴力 HE
女主智商在线 但·智力<暴力 不妄想着男主做好人 心就不会痛
*** *** ***
1、掌掴
「废物!这条戏你NG多少次了,想让全剧组的人都在这雨天里等你是不是啊!
你也不瞧瞧自己多大的架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拍不好现在就换人滚蛋!」
中年男人粗鲁的怒吼声传遍了夜雨搭戏帐篷里的每一个角落。
宓卿靠在摇椅托腮闭目养神,被吼声吵醒,撑起眼皮半阖着双眼,瞧见外面
毛毛细雨下站在打光板旁边的少年身影,浑身发抖打冷颤,短发被雨水浸湿粘塌
在脸上,鞠躬不停朝导演道歉。
美人痣落在她颧骨右侧,扯着嘴角,连带着那颗高冷的痣都在往上挑动起来
半分。
身侧的经纪人看到她的表情,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那男生昨天刚来剧组
就被红姐搭讪,被拒绝了,今天红姐特意交代过导演…」
她斜眼看向坐在不远处帐篷下的女人,哪怕皮肤保养的极好,在她勾起唇角
来还是能看见细密的皱纹,嚣张跋扈翘着二郎腿,开叉的旗袍露出大腿根诱人肌
色。
四十多岁的女人,想吃十九岁的鲜肉。
她抿着嘴角,继续闭上了眼睛。
「你他妈到底会不会拍戏!亏你还是科班出身,连台词都说成这个鬼样子!」
他拿着手中台词本卷成筒朝他脸上敲,少年面对比自己还矮的男人,低着头
让他打,依然是不断道歉:「对,对不起不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肯,肯
定——」
「你肯定个屁!一个哑巴演的都比你好!」
坐在那的女人笑颜眯眯刚想开口,却被一声夺了过去。
「张导演。」
被点名的男人身子站直,转头来脸上堆满笑,朝着宓卿歉意的点头:「宓卿
你放心,这条很快就过,我们马上进行下一条。」
「我不是说这个意思。」
美人撑腮的手臂抬起,软若无骨纤细的手指,指向一旁的显示器,撇眸面无
表情看他:「这条第一次拍的时候就已经收录进去了,早该过了,要是你想发泄,
还是去趟拳击馆吧。」
在场的工作人员哪个不知道,他上次在拳击馆把职业选手惹恼给打到了骨折,
开机一周前才刚出院,纷纷抿着唇紧绷起脸,场面安静的一丝笑声突兀都是对他
的羞辱。
男人扯着脸上的皮呵呵笑了两声:「行,行,那咱们下一条啊,收,收收!」
举着打光板的助手可算是松了口气,雨声敲打在头顶帐篷落下淅沥沥的声音。
髙紫焉咬了咬牙齿,白齿划过红唇,面色憎狞瞪她,落入宓卿眼里,她瞥过
一眼后,懒洋洋的拿起剧本看了起来,发丝盘在脑后,低下头露出白鹅般纤细的
脖颈。
「红……姐,别,她有人撑。」
「我知道!」
女人转过头朝她吼。
半年来她蹿红速度直飙,得到的都是大把优质资源,刚进组导演和编剧对她
笑的比那花都灿,这部剧的投资都是她背后金主给的。
这副皮囊可不就是被哪个老男人给看进眼里收了吗。
戏份结束后,她换了便装坐上保姆车,经纪人刚准备关车门,就听到身后传
来制止声。
「等,等,等等下!」
紧张声结巴,宓卿也侧头看了过去,一个穿着中山服的少年,冒雨朝她这边
跑过来,头发粘在脸侧,还未长开的一张脸青涩朝她笑。
「那个,卿姐,谢谢,我——」
「为什么要向我道谢?」她面无表情,声音甚冷,斜睨着他错愕的脸。
「今天无论站在那里的人是谁,我都会这么说,你不是特例。」
他略分失望的望着她,还没开口,经纪人关上了车门,回过头朝他点头笑笑,
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小声对司机嘀咕:「快开车。」
车子发动的声音,他迎着尾气站在原地,寒冷的雨下冰冻身子,目光直送车
尾。
白色的保姆车驶入一家五星酒店的地下三层停车场。
宓卿从车上下来,身着长到膝盖的白裙,踩着高跟鞋走去不远处那辆库里南
中。
车门打开,靠在左侧的男人没入车帘黑暗的光影,黑色西装裤下长腿随意交
叠,坐在那里面对着一台电脑办公。
她弯下腰,双膝跪上了车,车门自动关闭,宓卿支撑双臂朝他爬去,跪在他
的长腿边,坐下自己小腿上,端正的挺直腰板,垂眸盯着他黑色皮鞋。
男人将面前的电脑推开,静谧的车内,传来他浑厚的沉声:「明天有通告吗。」
「没有。」她抿着嘴角往上勾起,让自己笑。
话音刚落,宽大的巴掌朝她右脸上掌掴而来。
啪!
清脆的一声力道却极大,她的脑袋直接撞击在左边座椅的扶手上,发出咚的
一声巨响!前面开车的助理也跟着浑身一震,默不作声握紧了方向盘。
盘高的秀发被这撞击轻易松懈开,长发落在肩头松散披着,柔嫩肌肤上,浮
起肿大的印记。
她捂着脸,让自己重新跪直,扬头扯起嘴角对着他笑,格外悲哀。
男人半张脸没入在黑暗中,电脑屏幕折射的光,打在他高挺鼻梁上,粉琢薄
唇分外性感。
他微微弯了腰,手臂搁在大腿,从黑暗中脱出极致容颜,头发往后梳的一丝
不苟,额头前又落下几缕的黑发,遮在长密的睫毛上方,添着几丝随性。剑眉凤
目,昂首目光垂下流返在她的脸上。
警告的吐出声:「不准笑。」
宓卿嘴角扯平,右侧的美人痣点的极好,即便肿着半张脸也依然复得精致,
肩头散乱的头发,将人显得娇弱狼狈。
啪!
右脸又挨了一掌,这次她被扇的身体趴在了真皮座椅上,实在撑不住疼出了
泪,听他说道:「跪着。」
命令前面的助理:「开车,回宅。」
「是连先生。」
2、拼命扇脸只是为了逃脱惩罚(慎入H
「啊…哈呜,贱狗不行……啊要到了,到了呜呜,哈救,救命!」
脖颈捆绑的银色铁圈,将她狠狠勒紧,连接的链条被抓住在男人手中,往上
抬起她的脑袋,喘气声粗重阴鸷问:「想让谁救你呢,嗯?」
「呜呜啊,没有人,没有,请主人嗯,在,在贱狗的体内释放。」
她穿着一件黑白色兔女郎的情趣衣物,两双纤细的长腿套上网袜,跪在床上,
裙子开叉露出雪白的背,紧贴式包裹住前凸后翘的身材,被挤出来的巨乳勒紧在
胸前的三角布料中,乳沟往下看去如同深渊,没入底处庞大的挤压着深沟。
男人肉茎狰狞,怒张跋扈,庞大的性器上粘着全是润滑油光泽,捅破在骚逼
下面网袜的一个洞口,硬是撑裂开几条线的布料,透过洞口没入女人花唇里。
因为带着长长的发箍兔耳朵,男人每次侵入在她体内,支棱起来的耳朵,耳
尖总会晃晃悠悠的跟随着晃动。
拽着手中的链条,逼她窒息的将脑袋往后仰,冰凉的粉唇贴她的耳朵,滚烫
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朵尖尖上,手指恶意摁在被他扇肿的脸上,宓卿娇红的脸像是
蒸熟透的苹果,被日操到了巅峰。
可若是再细细听她齿贝中发出的呻吟,便会听出她满是痛苦,就连额头落下
来的冷汗,吸紧的腹部,都在拼命排斥下体这根非人的巨物。
「呜啊,贱狗,要,要被嗯插死了,了哈!」
男人在她耳边发出低吟的沉笑:「不如就插死你如何?」
「啊啊……好,好嗯,贱狗的命,是主人,的啊。」
他双眸里没有情欲,打量着她略有狰狞的表情,垂眸去看胸前那对凶器,乳
房被挤压的庞大,他大手掐上去,居然都裹不住,要知道,他的手可以轻而易举
的抓住她整张脸。
「看样子,你的奶子比你的脸还要大。果然你的身体,就适合穿这种东西,
卖淫的感觉如何,小狗?」
「嗯好爽,主人的,鸡,鸡巴,插得贱狗逼好……好爽呜呜。」她颤颤巍巍
的双唇中吐出令她自己都想咬断舌头的话,那根鸡巴气势汹涌,待发很久了,开
始的插入不过是给她点前菜,现在才是折磨她的时候。
「那我倒要看看,今天的狗,能受得住多久。」
他推着她的脑袋,松了手中的铁链,宓卿头用力往床上栽下去,看到链条落
在自己的脸庞,张开嘴去咬住,抓着身下柔软的被子,呜咽着唰唰掉泪,手背用
力凸出了细嫩的青条。
阴肉紧吸他鸡巴上的青筋,有了润滑油,无论她情不情愿插入的都格外顺利。
他神色严肃,将大手放在他一掌都可握断的腰肢上,在被他扇肿的屁股上又
是一抡!
「嗯……」宓卿吃痛咬住铁链发出闷叫,眼泪一股股挤出来。
隔着网袜,屁股都已经紫了,粗大的鸡巴顶穿了她的子宫,快要操到胃了,
这不是常人可以容纳的东西,她每一次被干翻到床上,通常撑不过两分半就开始
求饶。
而这次,也仅仅只是用了三分钟罢了。
「呜啊救救命,主人啊……贱狗,不不要啊了,求,您,哈救,救命,救我
啊呜呜救命啊!」
会被捅穿的,她会被捅穿的!
不是没有过,上次的子宫出血,她到现在都记忆深刻。大哭着铁链也从嘴里
滑了下来,嘴角流满了口水挂在下巴晃晃垂着:「会,会痛烂的,主,主人贱狗
不要了啊……不要了!」
她越是这么说,男人操穴的动作便越快,卵蛋啪啪甩拍在她肿红的阴唇上。
「除了忍,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他轻飘飘的吐出这么句话。对于她的痛苦来说,男人的风轻云淡就是对她最
大的对比,平坦腹部里凸起的痛苦,宓卿哭的昏天黑地,精致的一张妖脸,被哭
毁的泪痣也不再那么动人,天叫不灵,喊地不应。
她太痛了,膝盖跪在床上试图往前爬走。
「痛,贱狗痛啊!求求主人,怜,怜悯贱狗啊,哈救命……贱狗求求了,救
命啊,救,救贱狗……」
连胤衡看着她的动作,不做声松开了手。
下一秒,花唇啵的一声抽离了庞大的鸡巴。她惨叫哭啼往前爬,想都没想便
摔下了床,缩在床头柜那头墙壁的角落里,抱着头发抖的时候,才清楚自己都干
了些什么。
眼角挂着的泪珠还未落下,她胆战心惊的抬头望去,男人依然保持着跪在床
上的姿势,胯间怒张血管的鸡巴高高杵直紧贴腹肌,他嘴角勾翘起的弧角冰冷冻
人,凤目妖魅,暗舔着上颚的牙槽,冲她歪了头:「嗯?」
宓卿怕的全身都在发抖。
她以为他会拦住她的,不曾想却直接放了她跑,找出惩罚她的理由。
「呜……呜呜。」
不不不!他的手段她没办法承受。
「主人我我错了,对不起,贱狗是太疼了,贱狗知道错了啊!贱狗知道了!」
他嘴角那丝弧度也彻底扯平了。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在那里跟我求饶是吗?」
「呜不是,不是!」
宓卿跪了起来,穿着兔女郎的情趣服,总能将她身子衬托的妖媚性感,就连
哭惨的脸上都带着勾引,晃动垂下来的双乳朝他慢吞吞爬过来,跪在床边,抬起
手朝自己脸上扇去。
「对不起,呜对不起!贱狗知错,贱狗知道了!」
啪——啪啪——啪。
一掌接一掌。她害怕被他亲手虐待,于是只能自己先教训自己,一边哭着将
自己的脸抽歪,她的手掌不敢没力,哪怕是打的手心泛肿,也要自残的朝自己脸
上狂扇,长发粘在嘴角的口水和眼角泪珠上,她的哭声都被巴掌声遮掩。
连胤衡面无表情看着她的举动。
「求你,饶了贱狗,呜贱狗错了,错了,真的错了……」
抽了十五下,手几乎疼到举不起来,在被车上扇的那两巴掌已经泛成了青红,
她的脸,被自己给抽烂了。
可更绝望的,是男人抓住她的头发,没有丝毫温柔将她托拽到床上,掐着她
的脖子将她死死摁下去,宓卿窒息的踢着双腿狰狞瞪大眼呼救,浑圆的脚趾用力
钻出了网袜的空隙,她双腿将被子都蹬了下去。
男人跨起长腿,跪坐在了她的胸前,张裂开的嘴巴,被那根滔天巨物,用力
捅入口中,鼓起烂掉的脸颊。
「呕——」
逼得她嘴角撕裂也要用喉咙夹紧!
3、强暴她的喉咙(慎入H
瞪大的双眼里翻涌着窒息,血丝几乎在刹那彻底滚在了眼球上,她咧大的嘴
角,皮肤撑裂开淡淡血丝。
喉咙塞入的巨大令她面色凶残,捅破了食管,痛苦不堪,丝丝祈求也发不出
来,难受的看着男人,他面容带着讥笑嘲讽望她,妖孽的相貌此刻化为魔鬼,胯
下的力道丝毫没有减轻,还在耸动着臀部朝她食管里用力撞击。
「唔……唔额,唔!」
她马上就要被堵得没有呼吸的余地,抓住男人的胳膊,痛的死去活来在他身
下狂烈挣扎,试图让他能看到自己眼中的哀求。
却不料到他只是低下头认真的打量她,勾起邪笑的揶揄。
「这不挺会吃的吗?瞧见了吗,整根都要吞下去了,你的小嘴再张大一点,
可就算是合格了。」
宓卿痛苦的试图摇头逃脱这种难受感,她反呕的声音也越来越强烈,拍打着
他的胸膛,持续不断呕声,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呕——唔!呕呕!」
她真的不行了,不要了,快要窒息了啊!
连胤衡冲着她笑,阴森森的冷意,过长的睫毛扑朔在眼睑下,从头顶灯光透
隙下来,折射浓厚的阴影:「忍着呢,我倒要看看,今天的狗狗,是不是比昨天
的要乖一点。」
他退了出去,甚至没来得及给她希望,便重新卖力冲刺了进来!
才刚好不到一天的喉咙,又被戳烂的伤痕累累,晶莹剔透的泪珠翻在眼眶里
面,绝望心死如灰,随着他的一进一出,动作缓慢,可每一次都将整根全部插入
她的喉咙里面。
「嘴角都要撕烂了,真是可怜。」他不痛不痒的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去
触碰着被裂大的嘴角,皮肤涨裂开的血丝在层层烂掉。
「已经尽力把你的牙齿给收回去了,还算不错。」
「呕呕——呕唔!」
在他臀部往后移动的刹那,宓卿求生的本能试图转过头吐出嘴里的东西,却
不曾想男人直接摁住了她的脑袋,动作彻底野性凶狠朝着她的食管里面噗滋噗滋
干进去,满脸被扎的都是他浓密的耻毛。
「规矩呢!」
连胤衡扯住她的发根,指甲摁着她脆弱头皮,动作丝毫不给她喘息的空间,
次次猛入撑大她的食管,青筋蜿蜒粗大的鸡巴,将她喉咙三两下插毁,精致的脸
蛋被扇的全是难以言喻惨烈,她的白眼翻得狼狈。
「嗯……」男人舒爽扬头叹了口气,俊容浮起坦然的爽意,他不去看身下的
人,甚至只是将她当做发泄的机器,用完了或许还可以再换掉。
至少宓卿是这么想的,可她就算被插死,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挣扎,甚至更
别提用牙齿去触碰到那根巨大的鸡巴,如果让他来动手的惩罚,绝对不只是扇她
这么简单。
「呜呕,呕——」
再次将鸡巴从她嘴里拔出来的时候,龟头上沾满了血,她咳嗽声扯着已经毁
掉的喉咙,嘴里全都是血味。
「咳,咳咳呜,主人,贱狗……知道错了,贱狗知道了,对不起额。」
「真是难听。」
破碎的嗓音令他不愉快皱起眉,宓卿道歉,颤抖的抬起手掌朝自己烂开脸上
又一次用力扇了过去。
「贱狗该死!」
头顶固定的兔子耳朵发箍也掉了,长发凌乱披散在脸侧。
「这就是你的力道?」男人阴嗖嗖的声音,让她心脏蓦然跃起。
「贱狗……呜贱狗知错。」
他手指掐住她的下颚,在他拧眉注视的一刹那眼中闪过暴戾的嗜意,接着迎
来的,是一巴掌。
啪——
她的脖子几乎要扭断掉,被扇歪的脸重重跌落回了柔软大床上。
然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连胤衡轻抿动着唇瓣,舌尖舔去上颚扫转了两圈,拧眉盯着自己胯间膨胀竖
硬带血的巨根,心烦意乱。
白日的光线照在她的眼皮上,脸上肌肉每动一下都引来腐败的疼痛。
她颤巍巍睁开眼皮,看到床边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的秦医生。
「醒了?」他合上箱子,将涂抹的药膏放在了床头。
「脸上的伤不要碰水,贴上去的药膏十二小时之后再揭下来,这些药三天就
能让你脸恢复。」
「连先生出差今早已经离开。」说罢,他淡笑着,方形镜片下的眼睛眯成了
一条缝,将药箱斜跨在身上:「好好养伤。」
宓卿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开口声音嘶哑厉害。
「知道了。」
她捏捏嗓子咳嗽了一声,还能尝到血味。秦之行离开前,又嘱咐了一句:
「喉咙的伤,吃我上次给你留的药,两天就能好。」
这次她没再吭声,看着他走后,撑床艰难的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换
上了一件正常的长袖睡衣。
脸上的伤,导致她想刷牙也没办法。
站在镜子前,望着两个脸颊都被贴上了黑色的膏药,将她所露出来的皮肤衬
显的格外惨白,圆领的睡衣,掩盖不住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和淤青。遮挡住了那颗
泪痣,这张脸放在人群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面无表情时,再普通不过。
宓卿撑着盥洗台,将打开的水龙头关闭,看着最后几滴水旋转着流入漆黑的
管道中,她又开始后悔了。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答应连胤衡的要求,满足他怪异的性癖,来换取强硬的后
台和优质资源,那她到现在还只是个靠群演吃不饱饭的无名小卒。
「有得必有失。」
她苦笑着这么安慰自己,变成万人瞩目凤凰,飞上枝头的感觉,也还不错……
至少现在,她是这么认为的。如果赚够了钱,就能离开他,自己也不用受这
些皮肉之苦,他甚至把她的子宫都捅出血,差点不能生育。
宓卿咬着牙齿,可太过疼痛,又渐渐松开,难受的攥着拳头,不敢再去看镜
子里的自己,一瘸一拐转身朝外面走去。
地上的手机传来震动。
弯着酸痛的双腿捡起来,信息是连胤衡发来的一条视频。
打开看,自己昨夜昏过去之后,他用手机录像,拍下了她身体每一个地方的
伤口,穿着浪荡风骚的兔女郎服装,不省人事的歪着头,扇破的脸皮,胸前裹圆
的奶子中间乳沟,大腿张开被操肿的阴肉…从头到脚,每一个伤口都格外清晰。
宓卿瞬间乱了,连打字的手指都好几次摁错,颤抖的发过去质问:你拍视频
做什么?
4、别从高处跌落
自己生气的语气太过明显,等她再想撤回时已经晚了,那边回了一句。
【欣赏】
宓卿害怕他用这些视频来做一些极端的事情,没什么他做不出来的,她好不
容易才被捧到现在这个地位,受了这么多苦,不能功亏一篑。
【求求你别传出去】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会好好听话】
她着急咬住了指甲,求他不要做出太过分的事。
【你的确很听话】他这么说,宓卿脑海里浮现了他坐在车上漫不经心打出这
样一段话的场景。
【可昨晚昏过去的人,还是你】
【我不会了!没有下次,真的主人求您相信贱狗!】
过了很长时间,那边没有声音。
宓卿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手里紧握着手机,生怕错过他的消息没有及时回
复。
直到又一条信息从底部蹦出来。
【这句话我截了图,好好表现】
那一刻她拧在一起的心脏直接被掐碎了,无法呼吸的无力感,打字的手指都
快要抬不起来。
【贱狗知道了。】
徐潇的电话打了进来,那边语气有些慌张:「卿姐,今天张导演要您补一场
戏份,您现在,有时间吗?」
她是知道她跟连胤衡的关系,徐潇作为她的经纪人,也是连胤衡派来在她身
边的。
见她不说话,徐潇知道是没戏了:「我那拒绝他,就说您有点发烧,您身上
的伤,大概多久能好?」
宓卿呼吸沉重了几分。
「三天左右。」
她喉咙扯的很沙哑。
「好,我明白了。」
这个时候拒绝去片场补戏份,搭戏的人应该都明白是因为什么,她有连胤衡
做后台,没人敢对她怎么样,但唯一不同的,是舆论,那些记者在虎视眈眈的盯
着她,稍有一点坏新闻都会写出去,再被她爸妈看到。
宓卿坐在床边,攥着手机思考,眼角被肿起来的伤口挤压的有些狼狈,没一
会儿又匆慌的给徐潇打去了电话。
「盯着高紫焉,她一定会添油加醋跟身边的记者说。」
徐潇愣了愣。
「是,您昨天在片场出手帮了那个少年的原因吗?」
「不止这个,看着她就对了,别让有一点坏新闻传出去。」
「好的您放心,我知道。」
她正要挂断时,徐潇又道:「昨天那个少年,他在剧组里开始打听您的手机
号码,您注意些,我已经警告过让他住手了。」
「嗯,别告诉连胤衡。」
「……好。」她答应的很是没底气。
那少年很粘她,在她第三天去剧组时,就找到了她的化妆间。
宓卿闭着眼让化妆师在她脸上扫着多余的浮粉,听到了身后徐潇在门口跟人
无奈交谈的声音,她情绪带着着急,让宓卿睁眼看了过去,她正在跟那少年说话。
「徐潇。」
她急忙转过头来回应她一声,以为她是生气了:「卿姐您等一下啊……」
「别在门口站着说。」宓卿从化妆镜中盯着身后的两人。
「啊好好。」
那少年逮到机会便冲了进来,朝她笑起,青涩懵懂的少年耀耀生辉。
「卿姐,能,能不能交换一下手机号码?」他慌张从中山装戏服的上衣口袋
里掏出一台手机,抱在手心中期待的笑容让人不忍心拒绝。
而她的目光却没落在他的身上,合上了眼睛问:「要我号码做什么?」
「因,因为您的演技很好,我想跟您多学一学,上次导演批评我,我也觉得
我做的不好!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请教您……」
「可以了。」化妆师收了刷子,直起腰对她笑笑:「很漂亮。」
她姿色本就长得很好,特别是颧骨上的那个痣,点精之笔,橘色的眼影和浅
红的咬唇妆,盘着高发精致过头,眉间一股子的冷淡,但依然不影响她整张脸上
的水灵,睫毛在化妆镜暖色的灯光下照耀的挺翘而温柔。
「很,很漂亮!」站在那里的少年忙不迭的点头。
化妆师关上工具箱朝他道:「有眼光,看样子你还是卿卿的小迷弟呢。」
「嗯嗯,我是!」
少年的眼睛又大又亮,氤着一层水光。
「哈哈,那可要好好表现!我就先出去了,你们聊。」
宓卿撚起桌子上的翠绿玉镯带上,白藕般细嫩的手腕嫩如玉:「你刚才说,
你是觉得我演技好?」
他倒头如蒜,眼睛亮幽幽,抱着手机有股孩子气。
宓卿勾了唇角,风情万种的笑,心脏都骤停了半分跳动。
「那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根本没什么演技,都知道我是个背景板,中看不中
用,我所参与的每一部剧从来不超过二十句台词,不过是长得漂亮了点,其他一
无是处。」
「不是,不是的!」
「我看过您参演的舞台剧,真的很好看!请您不要这么说自己,对我来说您
就是演技的巅峰!」
「可别把我捧得太高了,我讨厌从高处掉落的感觉。」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蓝色旗袍裹着前凸后翘的身材,婀娜多姿。勾着耳边的碎发拂到耳后,仪态万千。
「如果真的那么想提升演技,那就去找你的老师,我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
帮助。」
她所做的每一个小动作,对他的心脏都是一种敲击,让他恍惚的眼睛离不开
她一秒。路过他的面前,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少年鼻尖所嗅到紫罗兰香水味,
从她脖颈间拂过又消失。
「卿姐……」
宓卿接过徐潇手中的风衣披上,两人走了出去,高跟鞋落地的声音渐远,手
里抱着的手机也缓缓放了下来。
她刚在乘凉椅上坐下,便听到了一声阴阳怪气。
「挺不错的嘛,我三天都没搞定的小伙子,居然自己屁颠屁颠的上门找上你
来了。」高紫焉坐在她的右边,翘着二郎腿,故意露出若隐若现的大腿嫩肉,抬
手吹着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斜睨的眼睛朝她投视过来尖酸的视线。
「你要好好对他呀,那小伙子还挺清纯的。」
宓卿收回视线,疏远的回应她:「你想多了。」
「哼,要想人不知啊,除非己莫为,看老头看多了,一个这么清纯的学生入
眼,那当然不赖。」
「少用你自己的思想来我的头上扣帽子。」
5、少年他一点占有也想要
淋雨戏结束后,张导演捧着一杯姜汤送了过来,乐呵呵道。
「听徐经纪人说你前天发烧了,估计是那场戏淋的雨,今天剧组人都有这姜
汤,体质这么弱多喝一些,不够那里还有。」
徐潇接过姜汤道了声谢:「劳烦您费心了。」
「不劳烦不劳烦!今后还要请宓卿多关照才是,哈哈。」
她还有两场戏就杀青了,这个时候变成法子想来多走近关系,怕不是为了她
背后的男人。
人走之后,徐潇将杯子递给她,给她擦拭着淋湿的秀发:「卿姐,还是喝点
好。」
「我不喜欢姜汤,我讨厌姜。」她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那我待会儿去给您买些咖啡。」
「白开水就行。」
「好的。」
宓卿对着镜子解下自己耳垂上的流苏吊坠,摘下手镯,将浸泡的化妆棉涂抹
在唇上卸妆,透过镜子看到了门口站立的少年,绣眉一皱。
正打算等着他自己走,但是站了五分钟,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只手扶着门
框,望着里面的表情哀愁又沮丧。
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人难免不去怀疑点什么。
「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少年蓦地抬起头,尴尬扯着笑容:「卿,卿姐,你看到我在这里啊。」
「如果你一直站在这里,会被多少人引起怀疑知道吗?」
「啊对,对不起!」他抬脚就要走进来。
「我让你进来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吓得又退缩回去。